OOXX酱

※林涛×秦明
※电视剧同人，与真人原型无关。
※私设，OOC。案子有BUG。

“但配合两个字并不是嘴上说配合就可以做到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排斥是从内而外的。如果人类的想法能够轻易被扭转，那么人类的大脑也就成了一块废物。”
因为听到上一句话而觉得呼吸停滞的林涛听到这里，忽然沉默了。一直到车子开出隧道秦明能看到他的表情，他才扭头对秦明笑了笑，猛地转动方向盘，车轮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。
“老秦，等这个案子结了，我有必要找你谈谈。”
“如果是谈我的性向，没有那个必要。它不是一根铁丝，可以被你从弯掰直。”
“我不懂你为什么就那么想把我们两划分开。性向难道就能改变我们之前的友情吗。你说自己弯，那到底什么叫弯？”
简单一点说，想跟男人做爱。想跟你做爱。
秦明把这句回答藏在紧闭的双唇间，没有说出来，
林涛被他的沉默堵得死死的，看了秦明一眼，不再说话。他的手指紧紧的箍着方向盘，安静的盯着前方的路，所以理所当然的看不见秦明闭眼沉思的动作。秦明无声的将头转到靠窗的方向去，看着孤独的藏在黑暗隧道里的灯，闪烁着被来来往往的车辆甩在身后。
不需要交谈，秦明也能够猜到林涛要谈什么。现在他的心里大概已经充满了无数个f*ck。
因为猜得到，所以不让对方说出口。这种行为幼稚且没有意义，秦明一边忍耐，一边在心里警告自己没有下一次。
辛姆洛克曾经说过，忍耐之草是苦的，但最终会结出甘甜而柔软的果实。
如果他一直忍下去，忍到在林涛的面前呼吸都困难，又能得到什么样的果实？会不会有一天林涛真的愿意把朋友两个字打碎，从里面挑出他想要的东西。
大概不可能。
永远不可能。
秦明以为案子到这里会陷入死循环，他必须再检一次尸体以寻找更多的线索，但和两个人分头行动的大宝却打来了电话。
“老秦！我找到了新的突破点。”秦明还来不及开口，大宝已经喘着气急匆匆的说了一大串，“我跟了车队的领头两个小时，他终于告诉我，赵华昨天中午去过车队里一个叫张武的司机家里，跟对方大吵了一架，还差一点打起来。”她气喘吁吁咽了一口唾沫，像是在急速的跑步，声音带着风的噪音，“我去了张武家里，只有他老婆在家。他老婆说在和死者争吵过后，张武拿了家里很多钱去了车队朋友家里。我把张武家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，你和林涛去找张武的老婆了解情况，我现在去车队司机那儿挨家找张武。”
秦明微微皱眉：“找到以后别自己行动，打电话给林涛。”
但可惜秦明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实在缓慢又低沉，在懂得欣赏的人耳朵里，像令人享受的温热的咖啡，而对于着急口渴的人来说，还不如滚烫的开水来得干脆。在秦明说出“涛”字的时候，大宝已经干脆的把电话给挂了。
秦明把电话从耳边拿到面前，盯着通话记录沉默的眨了两下眼睛，半天，忍耐地吸了一口气。
林涛看他被气得说不出话，总算不是死气沉沉的样子，用手摸了一下鼻子笑出声来。秦明看他一眼，转而看着窗外不再说话。
和以前一样，林涛的笑声会让他的心脏和耳道有酥麻的感觉。忍耐之下的波动，像平静湖面下汹涌的暗流。谁也看不到，所以他自己也可以假装不知道。
顺着大宝发来的地址向郊区开了一个多小时，车刚开进小桃村，还没到张武家，泥路已经狭窄得车开不进去了。林涛和秦明只能下了车顺着栽满梨树的小路向里步行。一座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平房掩藏在果园里，林涛还在往前走，秦明已经站住了脚步。
“怎么了，老秦？”
林涛单手叉腰，伸出一根手指，向一棵梨树下指了指。林涛看过去，只见树下有个人弯着腰正在拔草，那人似乎有些累了，维持这个姿势并不久就站起来用手背擦了擦汗。秦明眯了眯眼，看清楚是个瘦弱的女人。他往那边刚走了两步，林涛已经走在他的前面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“大婶儿您好，您就是张武的妻子，谢秋华吗？”
女人的背影僵了一下，慢慢的转过脸来。林涛顿时觉得有点尴尬，因为这女人看起来年龄或许还没他大，样貌十分出众。女人见林涛盯着她直勾勾的看，摇头笑了笑。
“没事儿，刚才你们的同事也叫我大婶儿了。我们家老张年龄在那儿，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我也四五十岁了，其实我才二十六呢。”
“哦……”林涛这才回过神来，他刻意的咳了一声，出示了证件，“我们是警察，想找您了解一下您丈夫的情况。”
女人点了点头，两只沾满泥土的手互相搓了搓，转身往院子里走：“行，进来说吧。”
小桃村的房子与房子之间间隔并不远，村子里进了生人，邻居家的狗很快叫了起来。谢秋华在狗叫声中端了两碗水出来，递到林涛和秦明的手里。林涛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，刚好口渴，端起水来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。喝完以后他想起来去看秦明，却见秦明果然嫌弃的将水放在了旁边的桌上。他笑了一声，干脆把秦明那碗水也挪过来喝了一大口。
秦明无声的看他一眼，喉头动了一下，转而去看坐在对面的谢秋华。
“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你的丈夫会惹事，警察会找上门来。”
谢秋华抬眼看着他，刚洗干净的手上还沾着水渍。她甩了甩手：“我当然一点儿也不奇怪，他们那群人，整天偷鸡摸狗的干坏事儿。有的偷工地里的钢管，有的偷厂子里的电缆，有的来家里总对我动手动脚。你说他们这样的人，不惹事儿正常吗？”
“你丈夫昨天中午和死者有过争吵，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？”
“因为雇主的事儿，生意嘛。以前老赵能把雇主抢走，那老张当然也能把雇主拉回来。”
秦明不置可否。
谢秋华却接着说了下去：“可你要说老张杀了人，我是不信的。他这个人虽然贪财了一点，手脚不干净了一点，但不是什么坏人。我跟他做了两年夫妻，我可比别人了解他。”
“你们夫妻感情怎么样？”
“那当然没得说。小桃村的邻居都知道，老张经常带我进城玩儿，吃的穿的从来没少过我。还一有钱就给我买新衣服。你瞧我这新衣服，老张刚给我买的。”
“穿着新衣服干农活，不会把衣服弄脏吗？”
“弄脏了也洗得干净的。新衣服就是得穿啊。”
秦明点了点头，抿嘴站起来：“我能随便看看吗？”
谢秋华愣了一下，等到反应过来点了点头：“行是行……就是家里有点乱，你随便看吧。”
林涛还在问谢秋华昨晚张武的表现和行踪，秦明已经戴上手套站了起来。掀开污渍斑斑的门帘，房内果然堆满杂物，混乱不堪。堂屋正中除了一堆剥了皮的电缆之外，竟然还堆满了青色的石头。
秦明取完指纹之后，在石头堆前蹲下身翻起了一块石头。他看了很久，忽然将石头扔开，开始往下继续寻找着什么。
等林涛问完话和谢秋华一起走进来的时候，秦明已经翻得满地都是石头。谢秋华“哎”了一声，却见秦明站起身来，两只手捧着一块白色的大石头。他对谢秋华稍微压了压声音：“这些石头都是哪儿来的？”
“都是老张从工地上拉回来，准备用来盖新房子用的……怎么了呀，这石头怎么了啊？”
秦明没说话，对林涛微微一挑眉，林涛反应过来，“哦”了一声，冲着谢秋华严肃道：“是这样的，我们怀疑这块儿石头和赵华的死有直接关系，现在要带回警局检验。”
谢秋华沉默着，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，看着林涛和秦明的背影远去。
回去的时候和来的时候一样，林涛开车。秦明坐在副驾驶上，将石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。
“这石头怎么了？”林涛短暂的转头看了秦明一眼。
秦明凝神将石头举到眼前：“虽然还不确定，但屋子里其他石头都来自于工地。只有这块石头和凶杀现场旁边公路上的一样。应该是被张武特意带回去，藏在了所有石头的最下面。”
“你是说张武就是凶手？”
“等对石头做过鲁米诺测试，和大宝的消息反馈回来之后才能确定。”
“行，我们先回警局等消息。”
两个人回了警局，秦明拿着石头径直下了车，林涛回到办公室，两只手机被并排放在他面前光滑的桌面上。但一直等到下午手机也没有响起，反而是傍晚大宝挫败的回到了警局。
“不对。”一放下包，她就抓过林涛桌上的杯子，仰着头不让嘴唇接触杯子，灌了一大口水。林涛递过一张纸巾，她一边用纸巾擦着嘴巴，一边摇头，“在我们的推测死亡时间前后，张武恰好有不在场证明。不，应该说他在和死者争吵过后一直都有不在场证明。你猜他怎么着？他和车队的李寺和刘义一起，在发廊里和小姐厮混一下午，做了一下午的大保健！”
林涛“噗”的咳出来，半天才缓过来：“有没有可能是买通车队的人和发廊小姐，联合做伪证？”
“我也想过。”大宝认真的说道，“所以我专门去查了发廊不远处路口的交通违章摄像头，结果这几个男的真的进去了就一下午没动静，深夜以后才出来。嘿，真厉害。”
林涛笑出声来。
“你说这男的，他老婆这么漂亮，他还真不知足。”
林涛挑眉：“我说宝爷，你一女的，还色眯眯的看人家长得漂不漂亮啊？”
“那怎么了？”大宝摊手，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。你和老秦估计也盯着人家看了吧，还装什么装？怎么样，是不是特别令人心动？”
门被推开了，秦明站在门口。林涛本来已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，顿时呛得咳嗽起来。
他想说什么，忽然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。只能一边咳嗽一边摆了摆手示意大宝闭嘴。结果大宝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，又盯向秦明：“你们也太冷静了吧，这还不够漂亮吗？”
秦明“嗯”了一声，点了点头看了看地面，又看了看墙壁，最后看着林涛低声开口。
“是林涛喜欢的类型，他一直盯着对方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