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OXX酱

※林涛×秦明
※电视剧同人，与真人原型无关。
※私设，OOC。案子BUG，可以批评反正我也不会改的（闭嘴。

大宝真的推门走了进来。
她的手里提着三袋外卖，艰难的挪蹭到林涛和秦明的面前。
“给，你们都还没吃呢吧，这顿我请了。”
大宝一边说着一边放下袋子揭开盒盖，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。秦明低着头，维持着手指微蜷的动作没动，林涛右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后颈，看着秦明，仿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像是一场演技尴尬的电影，如果没有观众，让它安静的继续上演或许还能保留一点颜面。而现在观众的加入让这种尴尬发酵起来。
大宝麻利的撕开筷子，等察觉到气氛不对之后停下来的时候，她的筷子上已经戳着一块儿鸡肉了。眨巴了两下眼睛，她嘴里包着肉看着两个人：“你们想什么呢……不吃吗？”
林涛犹豫着要再次伸手去拍秦明的肩膀，秦明却一边皱眉思考着，一边语速极快的问林涛：“你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多少钱？”
林涛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回答道：“一万块。”
秦明盯着他的手腕，确认般歪了歪头：“我明白有哪里不对了。”他站起身来，手指从经过的光滑的桌面上拂过，一直走到抽屉边，翻出一盒创可贴抛到林涛的手里。
在林涛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，秦明将手指搭在了自己手腕上的表带上：“你们看，如果是自己买的手表，尺寸合适，是不该留下压痕的。”
大宝用筷子戳着米饭：“可现场尸检的时候，我们看到死者手腕上却留下了压痕。”
“是。另外，死者的表和你的表是一个牌子。”秦明看向林涛的眼睛，微微眯了眯眼，“电视上经常出现广告的牌子。”他走近林涛，左手拉住林涛的右手，右手灵活的掀开创可贴盒子，撕开一张创可贴来。在替林涛贴好创可贴之后，他才摩挲着林涛的手表，招呼大宝，“你来看。这种牌子的手表最便宜也要万把块。一个收入来之不易的货车司机，会专门花钱去买一只不合自己尺寸的手表，并且在跑运输的途中，上身穿着地摊上买来的脏兮兮的衬衣，下身穿着尼龙裤和破旧的运动鞋，手腕上却戴着昂贵的名表吗？”
“你不也在引擎盖上铺桌布吃饭，吃小龙虾的时候嫌弃小龙虾的官配啤酒吗，还不许人穷讲究？”大宝说完这句话，像是咬到了一颗花椒，她停了停，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，“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，这只手表不是死者的？”
“还不能下定论。我们在看到表带印记之后的一个想法就是这样的小伤不足以致死，因而匆匆放过。但我们恰恰忘了，往往很多时候细节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。”秦明皱着眉头，放开林涛的手退后了一步。他扭头看着还在咀嚼的大宝，“大宝，你现在去看一下，表带留下的压痕有没有生活反应。”
“哎好！”
大宝扔下筷子匆匆的离开，办公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。
林涛用手指摸了摸被秦明贴上的创可贴，看向秦明。只见他低头紧盯着自己的手表，用柔软的指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冷硬的金属。
半天，林涛才张了张嘴：“老秦……”
秦明抬眼看了他一眼，微微挑眉，点头：“不用说了，我知道。”
林涛还要再开口，大宝却已经回来了。她几步跑到秦明面前站好，表情比去的时候已经严肃了很多，像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：“我看过死者的手腕，表带压痕没有生活反应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以后，连面前的饭也不想吃了。紧紧的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。饭菜放了一些时候已经冷了下去，只有微微的热雾在桌面上缠绕。林涛看着两个人：“所以……这代表什么？”
大宝轻轻的吸了一口气：“这说明杀害死者的凶手不仅对他身上的钱财没有丝毫的兴趣，还在杀死死者以后，送了他一些东西。”她看了一眼秦明，“死者的手表不属于他自己，是在他遭到毒手后，由凶手亲手戴上的。”
林涛怔了怔。
大宝压低声音：“你想一下，雨夜，没有灯的郊外。死者丝毫没有挣扎，一个人安静的走进了草丛，凶手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身后。在这之后凶手杀害了死者，替他戴上名贵的手表，或许还曾经淋着雨站在尸体前，观察着什么，对死者说过一些话……”
“别吓他了。”秦明打断了大宝的话，看向林涛，“从手表的来历和死者的人际关系查起吧。”大宝“哦”了一声微笑着看向林涛。只见林涛搓了搓自己的手臂，张了好几次嘴唇才回答道：“好，我去查查……”
走出门前，他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门里。大宝对他愉快的挥了挥手，林涛没动，仍旧看着门内。直到秦明被大宝用手肘捅了一下也抬起头来，林涛才犹犹豫豫的对秦明开了口：“老秦，记得吃饭。”说完之后，他像是感到了空气中的尴尬，勉强的抬起手对大宝弯弯手指，带上门出去了。
秦明双手合十，让手指微微交叉。在门被关上的一刹那，他挺直的背忽然的软下去，像树上的一枝绿叶，风一吹，就失去了所有力气，落得满地都是。
他看向自己的手，将握过林涛手指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，面无表情的僵着一动不动。
其实握得再紧也什么都抓不住，更何况他从来也没有想抓住什么。他只想回到过去，但过去没有人回得去。
最心酸的只有林涛大概不会再将他当朋友了。
秦明不打算去问林涛到底在想什么，因为他所熟悉的林涛不是一个会喜欢上他的人。如果秦明现在走到林涛的面前，即使他问到嗓音沙哑，林涛也给不出一个回答。
“吃饭吧，来。”大宝把外卖往秦明面前推了推，“你尊重人的尸体，对鸡也得平等呀。给它一个葬身之地吧。”
秦明忽然的走向门口：“准备等家属来了解剖，确认死者身上其他伤痕。”
大宝一口饭喷出来的声音秦明像是没有听到。他曾经想过如果他不是法医，就去研制一种把人体需要的营养都集合在一起的胶囊，另外配合抑制饥饿感的药物食用，这样工作效率一定会大大增加。而现在他感到自己已经不需要这种药物了，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词语，林涛、案子。他的腹部没有饥饿感，只是在看到林涛的时候隐隐作痛。除此之外他很好。比以往在林涛面前掩饰自己目光的时候好很多。
雨下了一整夜，像是一个死循环，到天亮之前又晴朗了起来。
“秦科长，人际关系调查已经出来了。”
小黑拿着笔记本走进解剖室的时候带着笑容，看清里面的情形以后却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。灯光明亮，照射冰冷的解剖台闪出微光。秦明站在死者苍白的尸体前，弯着腰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死者的身体，嘴里低声说着些什么。
“你的下体干净，在死前没有过性行为。”
“你的手指也很干净，这说明你出门并不是为了运货。你要去见的人对你而言很重要，你曾想以最整洁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。”
“你感觉自己很脏，所以用一种乡下常用的搓澡布，有可能是丝瓜布，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洗干净。你洗得很用力，甚至在自己的皮肤上留下了血痕和擦伤。但你又对他不抱希望，所以在洗完澡以后自暴自弃，重新套上了自己的脏衣服。”
“是你的恋人将你抛弃？还是你有一个阔别已久身份悬殊巨大的朋友？你们为什么要约在夜晚的草丛里见面？或许你们之间存在着某些事情，你和他心照不宣的不想被别人发现……”
小黑没有见过这样的秦科长，他怔怔的听了半天，静悄悄的退了出去，把门关好。
他转过身，看向窗边靠着的人：“林队，秦科长还没忙完呢。要不待会儿你进去告诉他调查结果。”
“行。”
“家属对死者持漠然态度，愿意接受调查，但并不愿意到场。”
走廊上的窗子大开着，林涛靠在窗边往纸上写着什么，被风吹得整个人动作都有些僵硬了。他看着小黑像是沉默了很久，点了点头：“给我，你去忙吧。”